我今挫其骨,
又复扬其灰。
一生被尔误,
一恨何如兹!
对镜照端倪,
原来皮相寄存之。
眼中生万象,
受思判云泥。
足下世间路,
骨生血肉肌。
春来荣万物,
秋去枯于斯。
此物原来非不朽,
亦随形态转轮司。
春秋荣枯异,
生死换他衣。
是衣敝矣皆可弃,
萌新敝旧实相欺。
衣中着竖子,
竖子被尔误成痴!
衣中着道义,
所欲随心子仲尼!
堪笑此衣吾假耳,
却不知此物本可相剥离!
我来之时赤裸裸,
今亦不愿挂一丝。
着衣已久矣!
每不能合于寒暑变相移。
吾二自然矣!
只缘贪恋此囊皮。
此皮无甚好,
我意已觉知。
夺此世间器,
还他清净枝。
是以扬灰挫其骨,
是以灭迹毁其尸。
尸迹尽皆去,
吾亦不居骨和灰!